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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不用不用。”姜漱玉摆了摆手,令春岚先退下。她才又蒙了眼睛,自己去旁边慢慢清洗整理。

  其实她很清楚,她要去做什么,狗皇帝都知道,但这种尴尬场面,她也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自我催眠:把他当做路人甲,当做npc,当做纸片人,再不行就当成一条小狗……

  即便如此,她也觉得尴尬。

  终于收拾好以后,她才暗暗舒一口气,去掉了遮掩的长布条,唤春岚进来。

  不等她吩咐,春岚就自行将她换下的衣物收拾好:“娘娘放心,春岚这就去处理。”

  姜漱玉胡乱点了点头,待春岚一出去,她就直接合衣卧在床上,懒洋洋的,也不说话。

  她身体很好,并没有痛经的毛病,只是腰酸腹胀。可能今晚饮了酒的缘故,小腹隐隐作痛。

  她不开口说话,赵臻心里也尴尬煎熬,但他知道她没睡着,因为她一双眼睛还睁着。犹豫了一会儿,他才道:“阿玉。”

  “啊?”

  赵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只得随意找了个话题:“你还回主帐那边吗?”

  “不回去啊,我都说了散了。”姜漱玉动也不动,她还陷在尴尬的情绪里,有几分不耐,又有些烦躁,“你别跟我说话,难受呢。”她停顿了一下:“都怪你,非要喝酒。”

  赵臻长这么大,很少听过这般埋怨,当下便有几分不自在。但是他认识她两个月,听她说“难受”的次数也不多。而且今晚他确实喝了几杯酒。所以,他倒也没有几分生气的心思,反而微微有些心虚。

  “你躺着会好受点么?”赵臻状似无意道,“朕的意思是,如果你无事可干的话,朕打算练会儿字。”

  “咦?”姜漱玉微讶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小皇帝这是打算用身体?她眨了眨眼睛,一时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。按说练字什么时候都能练,没必要行猎途中在帐子里练字,还是挑她不舒服的时候。

  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是想替她承受这点疼痛?

  这个结论让她心情有些复杂。当初看书的时候,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拆她cp的狗皇帝,外表美丽,收女主进宫却不知珍惜,一看就是大猪蹄子。后来她替郑握瑜进宫,两人相处了两个月,他的点滴她也看在眼里。不管他私生活怎么样,他总归是个勤于政事且有些手段的好皇帝。两人合作也不错。所以不知不觉中,她对他的观感也渐渐改变。——尽管有时候她会习惯性地在心里叫他狗皇帝。

  她略一沉吟,问:“你是怕我难受,所以要替我么?”

  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他真是出人意料的体贴啊。

  赵臻想也不想,就予以否认:“想什么呢?朕每天都要写字,跟你无关。”

  姜漱玉“哦”了一声:“那行吧。”

  管他是因为什么呢,她自己好受点就行了。

  她这语气淡淡的,赵臻也不知她信了没有,索性不再想这件事,直接占据了身体。

  他起身下床,努力忽视那种异样的感觉,慢慢走出帐子,示意韩德宝进来,才低声吩咐他去准备笔墨纸砚。

  韩德宝刚按照吩咐备好笔墨纸砚,又多拿了一盏宫灯过来。听到外面有响动,他匆忙出去看,却见到了信王赵钰。他微微一愣,连忙施礼:“王爷,您这是……”

  信王笑笑:“方才皇上匆忙离去,本王有点担心,就过来看看。”

  他的妹妹赵元霜原本是要等宴席结束后向皇帝道谢的,谁知皇帝忽然离去,众人只得散了。元霜在小帐子里收拾洗漱,他不适合待在帐中,就命人看着帐子,他出来走走,也不知怎么回事,就走到了皇帝所住的帐子附近。

  韩德宝微微一笑,神情自若:“哦,没什么事。左不过是今天皇上打猎,有些累了,想早点歇着。王爷不累么?”

  信王很理解的模样:“也是。”

  “王爷如果没别的事,就先回去吧,明天还要早起呢。”

  信王点了点头:“公公说的是。”他没再多话,转身就走,行的急了一些,也没留意到迎面走过来一个小太监,他竟直直地撞了上去。

  那小太监不提防,“啊呀”一声,手中端着的不知什么汤药飞溅出来,溅了几滴在信王手上,有点烫,有点黏。

  小太监低着头,连声告饶:“王爷恕罪,王爷恕罪。”

  “没事没事。”信王很好脾气,“是本王不小心,不关你的事。你快去吧。”

  小太监施了一礼,匆忙离去。

  信王手上不知被溅了什么东西,他有心想用帕子擦拭一下,就用两只手指头探入怀中,去取手帕。

  低头取帕子之际,他闻到了手上的味道。

  不像是药,倒有几分像是糖。

  信王怔了一瞬,鬼使神差,轻轻一舔。

  没有药的苦涩味儿,是甜的。

  信王脑袋里“嗡”的一声,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
  第28章 试探

  红糖水这种东西,在贫苦农家,可能是新鲜玩意儿,但是于他们而言,是不入流的东西。他活了十八年,只见一个人喝过,那是他的妹妹赵元霜。

  去年皇帝对付摄政王时,他怕家中有变,就守在家里。元霜面色苍白,腹痛难忍,他方知她正在信期。当时他们也无法去请太医,就命人沏了点红糖水,说是能缓解疼痛。

  他略通医术,知道红糖水还有这等作用。

  此次秋猎,随行的并无女眷,那么小太监匆匆忙忙端着红糖水,又是去送给谁呢?

  那小太监去的,分明是他之前离开的方向啊。

  信王脑海里似乎有亮光闪过,之前那个荒诞的念头再次浮上他的脑海。皇帝会不会真是个姑娘?可如果说皇帝换人了,那不可能。容貌气势都没变,不可能换人了。会不会皇帝从小到大都是女扮男装的?

  他知道这个想法荒诞无比,但不知怎么回事,他就是忍不住往这一方面想,而且短短数息间,他能找出许多“证据”。